“巾箱本”的过去与现今
繁忙劳顿的生活中,坐下来心无旁骛地读一本书是我的最高享受。只可惜现在好端端的书“重椟轻珠”,包装过头,彩页翻得人手也酸了、眼也花了,却不见啥内容。好比浓妆女子其实胸无点墨。想起大学时代买过一套上下两本《美国志》,董乐山先生校译,1234 页厚却装帧简朴,7.9元人民币,十多年过去了,它依然还是美国问题的参考必备。
有天在书店孜孜不倦地寻找“平装美女”,无意中发现了“巾箱本”,心里一阵欢喜。上海古籍出版社的老总在总序里告诉大家,所谓“巾箱”,是古代人随身携带用于放置手帕毛巾之类杂物的小盒子。古代人行旅坐卧都要诵读,所以把书制作得小一些放进随身的小盒子里,便于“学而时习之”。如今重现“巾箱本”,是对古人随身带书、随处读书精神的光大。其中最贵的一盒“巾箱”,一套三本《古诗源》、一套两本《唐诗三百首》,外加一本《宋词三百首》,璀璨的诗库全部装进一个如午餐盒般大小的锦匣内,不过定价165元。
好书让人受益一生,更何况是方便读、方便带、又不昂贵的好书。正所谓“书不在贵,有格则韵”。
我们身处所谓的读图时代、文化快餐时代,人心浮躁,事事以抢眼球为先。暗香浮动了千年的书,也突然奋不顾身地花枝招展起来。其最直接的后果是,书的“化妆费”直接转嫁到读者的钱包里,甚至应该普及的读本,也变得越来越昂贵奢侈,离普及的本意越来越远了。
书是文明的载体,应该把普及的文化读本做好、做实在,做得人人买得起、人人喜欢读。“巾箱本”带了个好头。